轻叹一声,那永远的情人

阿瘦 文

女作家玛格丽特•杜拉斯写了《情人》一书,一时洛阳纸贵,名闻遐迩,看到她的名字没来由的想起写《飘》的著名作家玛格丽特•密切尔。于是便有些讶异,这个美丽的名字,由两个倍受人们喜爱的女作家前后使用,好似种开心的巧合。

《情人》一书,一如杜拉斯一贯的风格,比较难于阅读,枯燥复杂,而不是那种故事性强的小说或是风花雪月的轻松故事。但能让人坚持读下去是缘于后来的那个渐渐吸引人关注的爱情故事。

上个世纪三十年代,一个十五岁半的法国女孩子在西贡湄公河遇到了他,一个富有的中国男人。她虽然一直在小说中解释自己是因为家庭贫困为了钱而接近他,可是这却又是矛盾的,因为从文中他们相遇一直到结束,都可以看得出她对他是一见钟情的。最初相见的印象一直深刻地留于她脑海中,正如她在小说中写道“在整个渡河的过程中,那形象一直持续着。”

自从与他相遇,他便经常开车来接她。她在尽可能的每个夜晚悄悄溜出校外去与他幽会,而他们交往热恋所发生的故事也只限于夜晚的幽会中。其中虽然掺杂了篇幅不少的她的家庭琐事,或是不太相干的事情,但吸引人看下去的主线仍然是她与他的隐忍却深痛的缱绻爱情。

两人互相痴恋爱慕却限于家庭观念而不能结合。身为富商,他的保守传统的中国家庭是无法接受一个法国女人为妻的,而她作为一个法国白人,即使家境贫困,而根深蒂固的阶级观念也一样不会允许他们结合。层层阻力,促使他们加倍珍惜在一起的夜晚,他们一夜一夜的做爱,一夜一夜的守在一起缠绵悱恻。

他们清楚的知道最后的结局一定是分离,这就给小说早早渲染了一层悲戚的气氛。加上杜拉斯原本就善长此种反复叙述、多次大肆描构的情节,以加重小说的凄凉沉重的氛围,则更使他们的故事哀怨,令人惋惜。故事的结局没有超出人们的想象依然是悲痛的,她不得不回到法国,他不得不遵父命和中国少女结婚。

其实就其故事来说,根本就乏善可陈,但杜拉斯以其细腻的笔触,将恋人那种难舍难分的凄美感觉深刻道来,似一根令人痛楚的神经一直牵扯着读者的视线,令人难以掩卷。

许多年过去后,他到巴黎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那一刻她听到了所有女人都期待听到的那句话“他说,和过去一样,他依然爱她,他根本不能不爱她,他爱她将一直到他死。”

能有一个刻骨铭心的情人,能有一个几十年后仍然想起就心悸的情人,我想作为一个女人,她是有幸的,爱着然后每每想起幸福着。只是思念涌起时那一声轻叹,碎人心肺。遗憾吗?我想,不,也许是永远固执的怀念着。

《情人》里的主人公没有名字,只是用简单的她、他来代表,顶多用了这个小姑娘之类的称谓。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却和时下的流行写法相吻合,单调却冗长的描写爱情故事,全篇充满灰色压抑的气氛。

这部小说带有自传色彩,但杜拉斯一直没有明确表示过。不过,此部小说能如此成功,却是和作者生活离不开的,也正因此而真实感人。她后来对探寻者说的一句话大致反映了她的写作心情“写作,其实什么也不是。”也许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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