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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如清扬 文
从前读李商隐的<<锦瑟>>诗,读到"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时也不由得生出疑问来,那瑟何故偏偏是五十弦呢,多一弦或是少一弦不行吗?我知道这个问题有点可笑,所以当时只是有点疑惑而已,并没仔细去想.
一日,看着镜中自己逐渐失去光彩的容颜和眼中不再有的清纯,突然心中又想起那句诗来,于是想像出这样一幅情景:某个深秋的傍晚,憔悴的夕阳和远处的枫林相映成趣,一位五十岁的老者坐在他的庭院里,院中的月桂树下黄叶满地,周围是很寂静的,只有偶尔路过的风吹起他的长衫,他的思绪在这一刻延伸至久远.那个时候,他豪情万丈,纵情风月,不为功名利禄所累,不被如水姻缘所系,无拘无束畅游于天地间,从不肯回头看那飞花如何被碾落成泥成尘,又如何在水波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也不驻足看那流云如何被零落成雨成泪,,又如何在碧天里把华年轻轻吟唱,他的眼里只有更远处的青山和绿水.多少又多少年过去以后,当他鬓上已斑,心上已秋的时候,才发现只有孤单的一个人.回想往事,心内凄凄,于是找来上好的胡桃木雕琢成一种面板,上面绘有菱形纹及变形卷云纹,然后在底部装上过弦板,把弦系在特制小木棍上,经过多日试验调试终于做成了一件乐器,上有五十根弦,每一弦代表一年,起名叫瑟,瑟声凄清哀怨,令人不忍卒听,以此引起对华年的追忆,对生命的思索.
当然以上只是我的假想而已.年少的时候我们也曾壮志凌云
,挥斥方遒,或者任意的涂写着青春的篇章,以为自己是永远朝气蓬勃的,以为岁月会优待自己,所以肆意的梦想着,尽情的享受着年青的幸福,看天看日出日没,看云看月圆月缺,听风听雨打芭蕉,听荷听雪落梧桐......在不知不觉中,华年早已逐水流去,花也褪去残红,甚至看不见路上留下的痕迹.那些飞扬过的青春如褪色的底片,记录着来时的丝丝缕缕,那些纷纷扰扰的尘事刻在心间,回头再想时,已久远而模糊,却也因而更加绵长,难以忘怀.
絮随风舞,花逐水流,岁月如歌,都在眉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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