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墨文章                                                                        
   

卑鄙与高尚——一切并不如你所说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
飘满了死者弯曲的侧影……

    做一个诗人,做一个思想者,要么直面人性的丑恶与惨淡,象北岛;要么吟唱人生的高尚和美妙,象舒婷。他们一个低吟,一个高歌;一个深刻,一个开朗。其实,我们的生活就是这样的两面性。

    可我看了一些书、一些人在唧唧歪歪地说着北岛,一幅欲语还休的‘失语症’的模样,简直玷污了诗人。把北岛的‘忧患’轻薄成了‘偏激’,把他的‘抨击’软化成了‘呻吟’。他们只想把评论北岛诗歌,作为走向天堂的通行征!嘿嘿,他们还真的不配!

我曾和一个无形的人
握手,一声惨叫
我的手被烫伤,
留下了烙印。

当我和那些有形的人
握手,一声惨叫
他们的手被烫伤,
留下了烙印,

我不敢再和别人握手,
总是把手藏在背后,
可当我祈祷
上苍,双手合十,
一声惨叫,
在我的内心深处,
留下了烙印。

    这才是北岛!一个呐喊的北岛,一个深邃的北岛,与生活的媚俗决不妥协的北岛。

    当丑陋和贪婪如空气般无孔不入时,对心灵的伤害和玷污无处不在时,崇高的被睥睨被嘲笑,庸俗的却津津乐道,四处泛滥。我们不再相信高尚、相信友情、相信善良。

    在现实中,更多的在各种媒体里:夫妻的忠贞已被婚外恋淹没,军人的阳刚需要女人的媚笑做激素;气节和猛烈只有穿上古装,而古装的风韵却成了滥情与腥臭的宫闱。我的同胞,用黄土地上的随地小便,来表现豪放不羁;我们的英雄盘着长辫,刀枪不入,睚眦必报,以此来表达民族的自立自强!

    这样继续演绎下去,我们的祖先成了阴暗的太监,我们的爱情只能在咖啡厅里调情,我们的责任象羽毛般轻飘,我们的军人只有在为女人决斗时拔枪。

    所以,当我们在现实中,你的满腔热情,却被我当作别有用心;你救助受伤的路人,他却给你寄来天文数字般的帐单。

“我不相信天是蓝的
我不相信雷的回声
我不相信梦是假的
我不相信死无报应。”

    “我——不——相——信!”

    是的,我们的灵魂已无处依附,我们的精神已被妖魔化,我们的伊甸园被你洗劫一空。

    所以,请你不要再说话,你在中庸之道的人生坦途里,买弄风姿、左右逢源,表演得实在丑陋。你只能是个凡夫俗子,思考了,你怕伤害自己;愚蠢着,却又自命才子佳人。那么,一张口,便是媚俗。想讲忠烈气节,却又贪生怕死;想风流放诞,却又俨然自守;想清贫恬淡,又不甘寂寞。你累吗?!

    诗人北岛在《回答》一诗中,曾经问过我们:“冰川过去了,为什么到处都是冰凌?好望角发现了,为什么死海里千帆相竟?”是呀,我们在长夜苦守后,不想再披上厚厚的盔甲;看够了冬日冷漠的虬枝和冰凌,不想再看你的惨白遮掩春天的新绿。

    我们血肉丰满,我们思维正常,没有必要用激素来让我们亢奋,也无须脂粉来装饰我们的美丽。所以,你!不论标榜着什么身份,请你停止你无谓的梦呓。
 

    (作者:遗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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