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打开MP3,我找到了它,我想念了。所以,我想听。
Love of my life
you've hurt me
You've broken my heart and now you
leave me
Love of my life can't you see
Bring it back bring it back
Don't take it away from me
Because you don't know
What it means to me
……
听一首再伤感不过的歌,因为我想去见你。
我很想穿一袭白衫去见你,最好是浆洗得发白的,还有一种淡淡的艳阳曝晒后的气息。对了,我还戴着一幅黑框的眼镜,因为,我一直喜欢戴望舒的诗,我没见过他,想必他是个神经质的、忧郁、苍白的读书人。《雨巷》我是很喜欢的,但我已经过了那幻想年龄,没了你后,我更中意他送给萧红的《墓旁口占》中那几句:
“走六小时寂寞的长途,
到你头边放一束红山茶,
我等待着,
长夜漫漫,
你却卧听着海涛闲话。
我把你给埋葬了,在心里,但我每次想去祭奠,却怎么也走不到头,总这么走着、走着、走着。戴望舒走了六小时寂寞的路途,我不知用一生够不够?!
(二)
看到你的雨心,那眉眼就是一个二十年前的你。
我轻轻地招手,他很乖巧地偎依在我身边,但我分明感觉到了他的颤抖,我的心酸楚地不住抽搐。他才8岁呀,他也懂妈妈不在身边的炎凉了吗?他应该知道我爱你的,但他为什么也颤抖?
我坐在校园的草地上,抱起他,轻声地问:“雨心,想妈妈了吗?”他眼眶有些红,粉红且透明的眼帘微微颤动,我心一动,这多象你呀,满腹的柔情让我把他抱得更紧了。
“想,妈妈说过年就回来看我。胡子伯伯,什么时候过年呀?”他轻声地问我。
“快了,快了,妈妈去那么远的地方工作,是准备给你买很多很多玩具,你跟着外婆可要听话,回家要把作业做完。知道吗?”
“你想我妈妈了吗?”雨心突然转过头来问我,一种熟悉的气息笼罩我的全身,他的气息都跟他母亲一般让我着迷而心痛。
我急忙抬头,去看那无星也无云的天空,泪水终于没落下。
“——不想,你别总想着妈妈,她才走几天呀。读书要专心。”我有些哽咽,忙低头看着眼前枯瑟的残草,希望不至于在一个孩子面前失态。
(三)
我不再留恋那些若即若离的功名,有意无意的倾轧。我真的厌倦了。我只是个书生,那时辰的我天真的以为,春风得意后的我,能让你有些安慰————你选择了我,不是个错误。
人生苦长!——日本人总觉的生命该是颗流星,应该灿烂而瞬间,所以不用太留恋今生,象樱花。我真希望我也能这样。没有你的日子,这花期长的让我厌倦了。
我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才能到你的坟前。看着这疯狂的坟茔上的荒草,我才明白,你本就没钟情过斑斓,只在意灯火阑珊中两条斜长的身影。而这一切,能给你的时候,我没有专注,想给你时,却又无由寻觅。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都这样地孤独?是因为你在里面,我在外面。
对了,我来时,曾在古久先生那里占了个卦,他说:人是有来生,只要今生有缘。
是吗?我很想问你,我们有来生吗?如果有,我们就不用这般煎熬!
(作者:遗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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